时间大概过了有半个小时左右。
张明栖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时,魏砚池还在看着信件傻乐,整个人眉宇柔得多情。
在张明栖看来,魏砚池现在简直像西方诗里出现的最多愁善感的那类人。
她略微有些无语,调整了下姿势闭目养神。
难得看到这小子这副模样。
魏砚池是被宠大的孩子,甚至可以说道馆里的所有长辈对他都有几分溺爱,从小到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要什么就要什么,这样难免养成了他无法无天的性子。
张明栖有的时候想真应该让这家伙吃点亏,好杀一杀他的傲慢和嚣张。
张明栖了解魏砚池。
魏砚池这一生很少吃亏,大部分时间都过得顺风顺水,他天赋很好,又有道馆给他兜底,所以自然有一份才气和傲气在身上。
你要说遭遇了险境或者受伤再或者被人坑就是吃亏了,但这些魏砚池通通不在乎甚至会感到有趣,所以也就不认为是吃亏。
她的这位小师弟真的是个怪癖到自负的家伙,好像对所有事情都有自己的把控,就算经常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也无所谓。
张明栖并不能很好的总结魏砚池的性子,但她知道,魏砚池脾气里面是有傲慢存在的……
张明栖记得很清楚,在魏砚池18岁那年,他们这发生了一件大事——山里有大鬼出世,怨气几乎影响了一个市。
当时魏砚池要参加高考,虽然他对高考表现的兴致缺缺,但是师父却非常重视,他想让魏砚池光明正大的用分数进入道教学院,而不是靠关系。
当时已经离高考很近了。
所以大家只是让魏砚池在学校里备考,没有一个人告诉他发生的大事,因为如果告诉了他,那他大概不会这样老实的呆在学校里。
那只大鬼造成的惨案是建国以来首次出现的案例,整个道上的人都非常紧张,道馆里的所有人估计都要出动。
就在出动的前一天晚上。
张明栖把能拿的道具全部带在身上,月亮从外面洒进,她听到门吱呀一声打开,回头就看见了魏砚池。
身上吊儿郎当的穿着校服,把衣服拴在腰间,挽着袖子,踩着一双运动鞋,肩上挎着一个背包,像是意外误入道馆的游客似的左右打量。
张明栖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9点了,魏砚池现在应该在上晚自习才对。
“你最好别告诉我,你逃课了。”
“不算逃课,我请假了。”
“那现在也是晚上了,你什么事情不能明天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