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淮深已经准确无误地背出了后续整整一段的分析,包括年代、影响和主要人物的评价。
连标点符号都不差。
温朵彻底震惊了。
她眼睛一转,故意从书架底层抽出一本看起来很老旧却很新的、书名由德文书写的作品,她连标题都看不懂。
“这个呢?”她带着点挑衅的意味问。
季淮深只是瞥了一眼书脊,便淡淡开口:
“第几页?”
“156页。”温朵挑战似的扬起下巴。
他微微一笑,流利而优美的德文便从他唇间溢出,声线低沉悦耳,带着一种学术般的严谨节奏,却又因他独特的慵懒腔调而显得格外性感。
他说完原文,又将这句话翻译了下来。
这是一段关于存在主义的论述。
说完后,季淮深甚至点评了一句:
“这位作者的观点略显悲观,其实不必如此,毕竟.......”
季淮深低头看着温朵,声音温柔:
“人生的意义就在于找寻意义。”
温朵彻底信了,仰头看着他,眼睛里几乎要冒出星星:
“你好厉害啊!这么多书,你真的都看过!”
季淮深抬手,用指节轻轻蹭了蹭她因兴奋而微热的脸颊,眼神温柔:
“当时无聊,就随便看了看。”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背后是无数个孤身奋战、唯有书籍为伴的日夜。
为了在残酷的本家中生存,为了将那些盘踞高位的老家伙们彻底赶下台,他必须足够强大。
从兵法到刑法,从人心算计到宏观趋势,他都必须了如指掌。
温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忽然,她想起之前弹幕似乎提到过。
季淮深好像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不过那本事好像主要是用来......
记住她床本来的模样?
变态!
她的脸颊又烫了起来,下意识地用手扇风,眼神飘忽:
“啊.....这边没什么好看的,我、我去其他地方看看!”
说着,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快速溜走。
季淮深看着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娇小背影,虽然有点疑惑温朵脑补了些什么,但最重要的,他被可爱到了。
季淮深低低地笑了一声,不紧不慢地跟上。
温朵在巨大的藏书室里漫无目的地转着,心跳还没完全平复。
忽然,她在角落一个不那么起眼的矮层书架上,发现了一本装帧古朴、书脊明显比其他书更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