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情愿地给,他才能拥有,那他什么都得不到,所以他早早学会了一个道理,只要他喜欢那就去抢,强求也要拿在手里、困在身边,对方的意愿那不重要。
“晚安。”他这样想着,笑着松开她。
而简泠惊惶地倒退两步,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学校里的恶意汹涌澎湃地来,消失时却毫无声息,好像突然之间,简泠就变成了那个可以正常交往的同学,他们邀她吃饭,问她题目,对她笑,甚至有几个素未谋面的人专程跑来道歉,神情诚恳得可笑。
简泠无动于衷。
十七八岁的少年人大多心智未熟,跟风作恶时无知,事后愧疚也廉价。正因如此,她才彻底失望——原来伤害别人这样轻易,而弥补,竟只需要几句轻飘飘的“对不起”。
这所学校,这群人,她已经失望透顶。
江明铮依旧忙碌,视界这家会所之前是他爸大老婆张穗的弟弟、张咏的爸爸张长禾在管,高考前江老板承诺考完就把会所给他,可因为他缺考一天把高考整砸了,这个承诺最终只践行了一半,但江明铮不允许,答应了给他那就全部是他的。
张长禾经营多年,视界上上下下都是他的人,谁都不把他这个小江老板看在眼里,想要兵不血刃地拿下视界何其艰难。每每结束一轮交锋,江明铮心情都会很差,江家的油水生意轮不到他沾边,指缝里漏出一点蝇头小利还得他自己去抢。
江明礼才是江家名正言顺的大公子,他们当他是个什么东西?
江明铮怠惰地陷进沙发里,盯着墙上的时钟,已经下晚自习了,简泠这个时候应该在家里?他拿起手机给她打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他又接着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从他找过房东阿姨后,简泠不会再拒绝接他的电话,只要他坚持打,她总会接。
打了四次,她接通了,一开口就是气急败坏的输出,“江明铮,你是不是有毛病!”
江明铮笑了,简泠对他越来越不客气,他却莫名受用,他问:“你在干什么?”
“做试卷啊,我还能干什么!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学习吗!”简泠计时做理综,却被他频频打断,憋出一肚子火。
江明铮最近总是这样,人不到跟前,电话却阴魂不散,非要逼她接听才罢休。她狠狠按下暂停键。
江明铮其实就想听她的声音,他漫不经心道:“什么题?念给我听听。”
简泠都被气无语了,她淡淡讽刺,“你听得懂吗?”
江明铮被她怼得噎住,确实可能听不懂,他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