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2022年的一个画展。
霞光满天,他真的觉得她很特别。
并且,那时的徐葳蕤已经离开了最高检,成为了一名画家,算是摆脱了原生家庭,摆脱了徐天长女儿这个身份。
志同道合,两人就那样成为朋友,不常联系,心里却有彼此。
可能因为自卑,徐葳蕤没有点破那层窗户,赵学安也没挑明。
后来,赵学安含冤入狱。
徐葳蕤不得不回到徐家,在徐天长的房前跪了一夜……只为保住赵学安一条命。
再后来,徐天长出面,赵学安也从死刑变了十年有期徒刑。
代价是,徐葳蕤乖乖听话,再次回到最高检,再次回到徐家。
人生就是这么讽刺。
徐葳蕤出生时拥有的权力,便是很多人一辈子不能企及的高度。
同样,别人唾手可得的自由,也是徐葳蕤一生的向往。
徐葳蕤命很苦。
脸上的胎记,父亲徐天长的阴影,一直阴影不离的伴随着她。
所以她活得很累,像个刺猬,小心又谨慎,怕扎到自己,也怕扎到别人。
而今天,赵学安利用了她,让她人生中本不多的阳光里,又多了一丝阴霾。
可她没错啊。
脸上的胎记,是娘给的,她无能为力的。
别人异样的眼光她阻止不了。
就那么小心翼翼活着,最终……还是换来了一次又一次的背刺。
缓了一会儿,赵学安尽量让自己不再想着徐葳蕤。
“嘟嘟~”
手机响了起来,是程度。
赵学安静下心后,按下了通话键。
“学安,你猜的没错,郑西坡今天果然来局子里捞他儿子,还很嚣张。”
“不过我没惯着他,直接以妨碍公务把他扣了。”
“这老小子真狠,直接把电话打给了陈岩石,然后又给蔡成功打了电话。”
“你猜怎么着?”
“特么的,一个小时后,陈岩召就跑来问我要人,还说是丁义珍的命令,让我别不识好歹。”
听得出来,程度现在压力很大。
毕竟那可是丁义珍,市委常委兼副市长……单是级别上,就可以碾压程度。
“你是说,只用了一个小时,丁义诊就让陈岩召过来要人?”
“没错,就是一个小时。”程度揉了揉太阳穴,“学安,我快顶不住了。”
“必须顶住。”赵学安决绝道:“现在要是让郑西坡离开,就是害了他,说不定……他还会因此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