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含糊一声,挂了电话。
……
只是,挂了电话后,林景文坐在招待所外的石阶上,眺望着夜色,双眸明暗不清。
忽然后背被人拍了一下。
赵学安递来一支烟,以同样的姿势,坐在了林景文的一边。
兄弟俩,好久没坐在一起了。
上一次,可能还得追溯到七年前。
七年光阴,一闪而逝,当年刚毕业的两个大学生,都变了模样。
少了年少时的稚气,添了几分沧桑。
尤其是林景文,他的眼神,远没有刚毕业时清澈,现在……一条胳膊,还是半残疾。
点燃烟,吐出烟圈。
“赵学安,你能离我远一点吗?不知道我看见你,拳头就痒吗?”
“你打我,那是袭击zy公职人员,三年起步……拳头还痒吗?”
林景文深呼吸。
没错,如今赵学安可是zy部门的处长,打他可要坐牢的。
坐了六年多的牢,林景文早就坐够了。
“景文,郝部长说了,希望我陪着你回塔寨。”
“扛着一等功牌匾回去。”
“让塔寨的村民看一看,林耀东的儿子出息了。”
“郝部长还说了,他希望你能带着塔寨村民,做大做强,不过……得走正道。”
“时代变了,东叔的那一套过时了,塔寨若想富裕,景文……你身上的担子不轻。”
“甚至,比东叔当年的担子还重。”
“想一想,东叔何尝不希望你走正道呢?”
“当年,东叔和我提过一嘴,他说,他有两个愿望。”
“第一,希望塔寨能一直辉煌。”
“第二,希望他唯一的儿子,也就是你林景文,能早点成家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