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留下了一份遗嘱?
钦点了继承人。
是韩湛?
这三句话不断在安妍脑海里回旋,等她反应过来,要去追问个所以然,时音早已不在咖啡馆。韩老去世的时候韩湛才六岁,怎么可能早早地把继承人定下来?
不可能。
时音一定是在胡说八道!
“姐,你怎么了?”见她脸色不好,安乐瑶贴了过去,关心道:“不是说去专柜试一下aro新设计出来的礼服吗?我这次带够了钱,肯定能买下来送你的。”
安妍哪还有心情试礼服?
心里糟如线团。
目光扫到时音先前坐的位置,更是气愤得不行。这信口开河的女人不仅杜撰老爷子的遗嘱,还提起两年前的巴掌,气焰嚣张,令人忍无可忍!
安妍偏过头,冷眸睨了眼身旁的妹妹,苛责道:“时音之前打过你你忘了?还挪动椅子给她让位置,真有你的!”
安乐瑶抿了抿唇,小声说:“姐,时音不是得了抑郁症吗?据说病得很重才搬去新西兰疗养。这么年轻就得这样的病,感觉也挺可怜的。”
“你可怜她,谁可怜你!”
安妍蓦地起身,拿了包便大步离开了咖啡厅。
安乐瑶连忙付钱,随即追了上去。她不理解姐姐的话,作为安家的二小姐,她安乐瑶物质生活优渥,怎么会可怜?相反的,时音打小爹不疼娘不爱,还被圈子里的人骂灾星,患上了精神应激障碍。自己以前还针对过她,真是很不应该,有时候夜里想起,安乐瑶都睡不着。
……
入夜。
积雪压弯了陆宅院子里的树。
孟希傍晚从医院离开,刚进宅院不久。在厨房里倒了杯温热的姜枣茶,听见了林荫道方向传来的车声,透过窗户看见了陆承的身影。
她当即停了步子。
没再往客厅那边走。
约莫等了两分钟,长廊的尽头出现了陆承愤然离去的背影。一直到他消失,孟希才重新迈开步子,走去客厅。
屋子里开足了暖气,厅里还烧着壁炉,但在争吵过后的氛围里,显得不是很暖和。
孟希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陆司御,结婚证上写着他今年四十,可不管孟希多少次看,始终觉得他也就三十出头。初次在医院见他那会儿,她还以为他是陆承的哥哥。
戴着金丝框眼镜的男人矜贵又斯文,奈何脸上的神情过于冷淡,让人感觉到生疏和冷漠。加上他年少就当了家,居高位多年,无形中有种望而生畏的气场。
孟希收回视线,“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