隽眼底的浓情, 姜宓感觉自己的心跳又加快了些,她险些沉溺其中。但想到前世嫁入侯府后发生的事情,她很快冷静下来, 从中抽离。
“过些时日再说吧。”
她虽然很恶心太傅府众人的做法,但如今太傅府还算安全, 也没人敢惹她, 她反倒是能活得比较顺心一些。
嫁入平北侯府才是真的进了牢笼。
作为侯府的世子夫人,她要管着整个侯府内宅的事情。说好听点她将来是要做侯夫人的,将来整个侯府都是她的, 这些事都是她应该做的。做事她自然不怕, 她怕的是自己头顶上压着几个长辈, 而这些长辈们谁都能来对她说教,谁都要来指指点点。
侯夫人和二房不对付,老夫人又站在二房那边。侯夫人也瞧不上她。她听了老夫人的话就会得罪侯夫人,听了侯夫人的就会得罪老夫人和二房。这样的情况下她什么都做不了, 做什么都是错的, 还要处处被指责, 处处背锅。
除此之外, 侯府还有一大堆亲戚, 这些人都瞧不上她的身份,而她要跟每一个人陪笑脸。
入了侯府那才是真的没了自由。
想到前世在侯府的那三年, 姜宓的神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对于姜宓的反应盛怀隽微微有些失望,但他也知道此事不能操之过急。
如今姜宓还愿意接受他, 他已经很高兴了。
姜宓在担心什么他已经猜到了七八分,此事他已经着手去办了, 等办好了他再来求娶。
“好,都听你的。”
姜宓稍稍安了心, 她看了一眼盛怀隽身上的作训服,问道:“你是从军营回来的吗?”
盛怀隽:“嗯。”
从前盛怀隽都是默默做事,从来不跟姜宓讲,在围场时他发现有些事情讲了要比不讲效果好。
所以,他补了一句:“听到你这边发生的事,我有些担忧,衣裳都没来得及换就赶紧过来了。”
他听说姜宓在府中将事情摊开时着实吓了一跳。当时他正在校场上,想都不想,骑上下属的马直奔京城。直到看到姜宓的那一刻才终于安心。
盛怀隽很少这般直白地袒露自己的心声,他虽说的是实情,但也有些不习惯,讲起来也是干巴巴的。
姜宓前世受够了盛怀隽的不言不语不解释。即便盛怀隽说得没什么情绪,可她却很吃这一套。至少,她不用再去费心思猜盛怀隽的心思了。
“你穿着戎服过来就不怕御史看到之后参你一本?”
盛怀隽才不在意这些事,那些御史们哪日不去参人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