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律,不能拿群众一针一线。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得回去复命了,你们赶紧回家休息吧。”
说完,他对着三人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随即转身跳上车。
绿色的吉普车再次发动,掉了个头,卷起一阵尘土,朝着来时的路飞驰而去。
车影子都看不见了,刘翠娥还怔怔地杵在那儿,喃喃自语。
“大海,你看见没,部队的兵,对咱们多客气。”
苏大海“嗯”了一声,把那根旱烟别在耳朵后面,转身看向自己的女儿,那份柔和,是从未有过的。
苏晴晴挽住母亲的胳膊,另一只手拉住父亲宽厚粗糙的大手,笑着说。
“爸,妈,咱们回家。”
另一头,师部。
贺严拿起桌上的电话,对着话筒沉声道:“总机,给我接到警卫连。”
短暂的停顿后,电话接通,他的声音又沉又短:“派辆车,去渔光村,把曹小军给我带回来。立刻!马上!”
渔光村西头的水渠工地。
八月的毒日头能把地上的石头烤出油来。
曹小军光着膀子,一身古铜色的皮肤上挂满了汗珠和尘土,正机械地挥舞着铁镐。
脚下是新开挖的水渠,坚硬的红土里混着碎石,每砸一下,都震得他虎口发麻。
不远处,村长李大栓揣着手,靠在树荫里,嘴里叼着根草棍,用一种审视的姿态,监视着这个正在“劳动改造”的营长。
“曹营长,思想改造可不光是出汗,还得拿出革命热情来嘛!你这镐头举得有气无力的,怎么保卫和建设咱们南海明珠岛啊?”李大栓扯着嗓子喊,话里是那种揣着明白装糊涂、小人得志的腔调。
曹小军的动作顿了一下,握着镐头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但他没回头,只是沉默地将铁镐举得更高,然后重重地砸了下去。
就在这时,一阵引擎的轰鸣由远及近,打破了海滩的宁静。
一辆绿色的军用吉普车,卷着黄色的烟尘,在土路的尽头一个急刹,稳稳停下。
李大栓的眼皮跳了一下,赶紧站直了身子。
车门推开,驾驶座和副驾驶上各跳下来一个荷枪实弹的警卫员,军靴踩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们扫视一圈,最后把目标锁定在水渠里挥汗如雨的曹小军身上。
他扫视一圈,最后把目标锁定在水渠里挥汗如雨的曹小军身上。
警卫员目光如电,直接锁定了他,声音洪亮得像砸在石头上的锤子:“曹小军同志!奉贺参谋长命令,立即跟我回师部一趟!”
曹小军的身体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