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制止了这场争论。
他站起身,在狭小的房间里来回踱了两步。
地板发出轻微的“吱嘎”声。
最终,他停在了苏晴面前。
“药剂,和那个契约,你现在有吗?”
“有。”苏晴点头,“都在我朋友那里,我随时可以拿。”
“两样东西,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周师长问出了最实际的问题。
“我朋友没提过钱。”苏晴摇了摇头,“他说,这种东西,不是凡俗的货币能衡量的。他只要求,这股力量必须用在‘对’的地方,交到‘对’的人手上,绝不能被玷污。这是他愿意拿出这些东西的……唯一条件。”
“那个契约呢?”
“契约也不要钱。”苏晴说,“我朋友说,这是为了保证我的安全,都免费赠送的。”
这个回答,让周师长和贺严都愣住了。
不要钱的东西,往往才是最贵的。
这意味着,那位神秘的“朋友”,对苏晴的安全,看重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我同意你的方案。”
周师长终于做出了决定。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巨石,砸进了房间里。
“老周!”贺严有些不敢相信。
“就按苏晴同志说的办。”周师长看向贺严,眼神不容置疑,“人选,还是高山。理由有三。”
“第一,我们需要这股力量,越快越好。高山的身体底子是现成最好的,能最大限度减少强化过程中的风险。”
“第二,我们需要这份忠诚。用契约,把这股力量,牢牢地锁在苏晴同志身上。她的安全,就是这股力量的唯一开关。这比任何思想教育和组织监控,都更可靠。”
“第三,”周师长看着苏晴,眼神变得无比深邃,“我相信苏晴同志。我相信她不会滥用这份力量,更不会用它来做危害国家和人民的事。因为她和我们,在一条船上。”
苏晴的心,重重地颤抖了一下。
这份突如其来的信任,比任何命令都更有分量。
“我……”她鼻子一酸,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但是。”周师长话锋一转,“高山这个人,名义上,必须脱离警卫连的编制。”
贺严立刻反应过来:“调到师部直属,做你的警卫员?”
“不。”周师长摇头,“做苏晴同志的专职司机兼安保员。他的档案,和苏晴同志的一样,列为绝密。对外,他就是师部给新来的技术顾问配的司机。”
这个安排,合情合理,也最不容易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