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睛,描摹着苏晴的脸。
要把她的样子,刻进自己空白的灵魂里。
苏晴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只能僵硬地站在那里,任由他握着手,自己像个被展览的稀有动物。
终于,周北辰的眼皮越来越沉,呼吸也变得愈发悠长。
他睡着了。
即便是睡着了,他的手,也依旧紧紧地攥着苏晴的手指,不肯松开。
苏晴试着轻轻抽了一下,那只手攥得死死的,纹丝不动。她不信邪,加了一丝力道,睡梦中的周北辰眉头立刻就拧成了一个川字,喉咙里溢出一声含混不安的呓语,攥着她的手反而收得更紧,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苏晴心里一咯噔,再也不敢动了。
她绝望地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感觉自己不是被一个人握着,而是被一个巨大的麻烦给焊死在了床边。
她转过头,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周师长。
周师长也是一脸的无奈和爱莫能助。
他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想去掰开孙子的手指。
可周北辰的手攥得死死的,跟铁钳一样。
“这……这孩子!”周师长急得满头大汗。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敲响了。
贺严身后,跟着一位年过六旬,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的老者,正是这家军区总院的李院长。院长身后,还跟着两位同样资历深厚的神经内科和心胸外科专家。
他们一踏进病房,脸上还带着被从会议中紧急拉出来的凝重。
然而,当他们的视线扫过病房内的景象时,三位见惯生死的医学权威,神情在同一时刻彻底凝固。
病房里站着守备师的师长周定国,不奇怪。
奇怪的是,病房里还有一男一女两个陌生的年轻人。
更奇怪的是,那个被他们集体会诊,断定生命体征将在七十二小时内全面衰竭的植物人病人,周北辰,此刻……正平静地沉睡。
那不是濒死的昏迷,而是一种沉稳的,充满活力的睡眠!
心电监护仪上那强劲而平稳的波形,狠狠撞击着三位专家的视网膜!
“这……这是……”李院长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病床前,眼睛死死地盯着监护仪上的数据,声音都在发抖,“血压,心率,血氧饱和度……天哪!这怎么可能!”
另外两位专家也围了上来,看着仪器上那些代表着旺盛生命力的数据,又看看周北辰那张恢复了血色的脸,神情从震惊、骇然,最终化为无法置信。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神经内科的张专家猛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