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昨天晚上,我那个‘朋友’给我来信了。”
周师长身体一震,立刻挺直了腰杆,全神贯注。
“他说,他手上刚好有一批货,是今年新出的新疆长绒棉,品质顶好。总共五百吨,问你们部队要不要。”
五百吨!
周师长的瞳孔猛地一缩,心脏“咚咚”地狂跳起来。
五百吨!这足够整个守备师的战士,每人做一身新棉衣,再换一床厚实的棉被,甚至还有富余!
他激动得嘴唇都在哆嗦,刚想说话,苏晴接下来的话,却像一盆冷水,让他冷静了下来。
“不过呢,我那朋友也说了,他是个生意人。这批棉花他也是花了大价钱弄来的。要是你们不要,他那边还有好几个买家等着呢。”
苏晴摊了摊手,一脸的“我也没办法”。
“所以,要的话,就得按市场价来买。”
周师长激动的情绪瞬间平复,军人的理智重新占了上风。
他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苏晴的这个“朋友”再神通广大,也不是开善堂的。
周师长死死地盯着她,沙哑着嗓子问:“市场价?”
苏晴没有立刻回答。她纤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杯壁,目光平静地迎着周师长审视的视线,仿佛在掂量着什么。关于这个时代的物价,她脑中早已有了清晰的概念。灾年之下,棉花这种战略物资,官方牌价和黑市价格早已是天差地别,甚至到了有价无市的地步。
她要一个既能让对方看到“诚意”,又能让自己赚得盆满钵满的价格。
片刻的沉默让屋内的气氛愈发凝重,周师长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终于,苏晴抬起眼,看着周师长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伸出了三根白皙的手指。
“三千块,一吨。”
周师长愣住了。
他以为自己会听到一个四千、五千,甚至更离谱的数字。毕竟对方拿捏住了他最致命的软肋。
三千块一吨?
一吨是两千斤,算下来一斤才一块五。
这……这不就是国家的牌价吗?!
周师长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他死死盯着苏晴,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你……你说的是真的?一斤一块五?”
“周叔,我这位朋友,虽然是生意人,但也是分人的。”苏晴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始胡扯,“他知道这批棉花是给守卫海疆的战士们用,自然不能按外面的价钱算。”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当然,他也不能亏本。这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