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陈家旺赶忙赔笑道:“好了,不逗你了,无论你是沉鱼落雁还是闭月羞花,是珠圆玉润还是亭亭玉立,在我心中,永远是那最娇艳的花朵。”说完便低头去吹勺子中的羊汤。
“老爷,门外来了位自称是夫人大伯的人,请问是否让他进来。”桃红那清脆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大伯?”小溪先是一怔,随即灵光一闪,对陈家旺说道:“莫不是我那‘好爹’去了老宅,大伯娘他们知晓了,所以特意过来看我。”
陈家旺则轻轻地摇了摇头,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不管是或不是,将人请进来一问便知。”然后对门外的桃红说道:“把人直接带到后院吧!”
桃红领命,片刻,脚步声便渐行渐远了。
大门外,老太太在儿子的搀扶下,如弱柳扶风般从车上走了下来。
望着眼前那扇仿若铜墙铁壁般厚重的大门,她不禁慨叹道:“真没想到,我那苦命的孙女如今竟能过得如此之好,都住上这两进的大宅院了!若是她娘在九泉之下有知,想必也会欣喜万分吧!”
虽说与大儿媳相处的时光不过短短两年,但却让她挂念了数十载。每每忆起其在世时的音容笑貌,老太太的眼角就不禁泛起了红晕。
倘若她还在世,自己的宝贝孙女定然不会遭受那么多苦难,必定会是这世间最幸福、最快乐的孩子,而非小小年纪就饱经风霜,被迫成长,只能在夜深人静时,独自舔舐着伤口。
想到小孙女所遭受的种种不公,老太太的心就犹如被千万把利刃狠狠绞过一般,一阵难以言喻的内疚感涌上心头。她一直深深自责,若是当年没有顾及老大媳妇的感受,执意将小溪留在身边抚养,她是不是就不会吃那么多苦。
“老婆子,孙女过得好,我们应该高兴才是,你咋还掉起眼泪来了?”田老头瞅了眼老太婆微红的眼角,满心疑惑。
“话虽如此,可一想到因为我们将小溪送了回去,老二才迫不得已娶了王氏那个女人进门,这才导致了父女俩如今的局面,我这心里就特别愧疚,总觉得对不起那丫头。”说着,老太太的泪水瞬间汹涌而出。
“哎!事情都过去了,小溪不是也没有怪咱们吗?你就别再自责了。”田老头上前轻轻拍了拍老太婆的肩头,长长地叹息一声。
老两口的话,一字一句清晰地传入了田大有耳中,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要说心中有愧疚的人,那应该是他才对。
倘若当年媳妇不乐意老娘照顾小溪时,他能站出来说上一句话,事情又怎会发展到今天这般田地。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