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老主顾过来吃饭,岂不是要失望,毕竟那么多人嫉妒咱摊子上生意好。”
并非他不愿陪媳妇回村,而是实在没办法,毕竟歇业一日,可要损失不少银钱呢!
“是啊!我也为此事纠结不已,少摆一日摊,便少赚二三百文呢!还有铺子,倘若来个大客户,偏偏我们不在,损失的可就更多了。”冬梅不禁长叹一声。
她虽对爹娘很是思念,却又割舍不下铺子和摊子上的生意,一时陷入了两难之境。
“二哥不是偶尔会过来吗?要不,待他下次再来时,让他给岳父岳母捎些吃食回去,不也算是尽孝了吗?”
苦思冥想,陈家瑞也只能想到这么一个办法。
冬梅连连摆手,“罢了,还是等入冬之后,再回去吧!想必那时,来摊子上吃饭的人,会少很多。毕竟天气寒冷,大家都不愿外出走动,估计爹娘也不会怪我。”
爹娘固然重要,可自己的小家一样重要,毕竟还有两个孩子要抚养。
若不想他们将来在土地刨食吃,那便唯有读书这条出路。
至于家中的买卖,不到万不得已、断不会交给孩子们去打理,毕竟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最低。
冬梅不愿兄弟俩因此事而被同窗们鄙夷。
她与瑞哥自然不会在意那些。毕竟手中有存银才是王道。
当朝虽然看不起商贾之家,但只要你有银子,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所以买卖还是得继续做。
唯有如此,方能为两个孩子铺路,毕竟那官场也不是那么好混的,处处都需要真金白银来打点。
陈家瑞赶忙随声附和道:“好,那就听你的,等入冬以后再回去。相信岳父岳母必定能理解我们。”
“嗯!就这么定了,你快回去看铺子吧!说不定还会有大买卖呢!”
冬梅将三个银锭子收好,便抱着孩子去了厨房。
张婶虽然是家中的下人,但夫妻俩从未将她当作卑微的仆人,只要没有其它事情,冬梅都会与她一同下厨。
“行,把银子藏好,我回去看铺子了。就如娘子所言,说不定真会有一桩大买卖找上门来呢!也能多赚些银子。”
话毕,陈家瑞便将通往后院的小门,给关上了。
殊不知,远在竹溪村的李家夫妇,也正在念叨着小两口。
“老头子,你说闺女那摊子,真有那么忙吗?这么久都不回来看我们,是不是还在为,我们回村的事,而生气啊!”
望着灶堂里烧得噼里啪啦作响的木柴,李母那眉头如那麻花般紧紧皱起,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