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小动作显然没有逃过迟深的眼睛,他往前走了一步,急切问道:“祁樱,你怎么了?”
他几乎本能地伸出一只修长纤手,祁樱往后退了一步,摇头道:“我没事。”
只是抽了情丝,又给自己下了无情决,若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会被反噬而已。
祁樱抿唇,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真疼。
无情决都那么疼,迟深的情咒岂不是更疼?
祁樱转念一想,暗道可悲可悲可悲。
这下,果然不再疼。
她呼出一口气,有些不自在地走回他身边,解释道:“困了,师兄,昨晚我修炼了一宿,眼下好困。”
怕他又多想,祁樱干脆随口说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好好的,好好的,把他当普通师兄,把他当普通朋友……
困了吗?
迟深见她一脸怨气,语气也恹恹的,一时竟说不出什么话来,正欲开口时,她又道:“算了,师兄,我们还是赶紧将那恶兽抓回来吧。”
她说完,看向坐于轮椅上的宁玥,抬手欲想施咒,却被人拦了下来。
那只手眼下竟完全好了,触感犹若冷玉,祁樱转头,见他道:
“你若是困了,我送你出去休息,抓兽的事我来便好。”
“不要。”
祁樱一口否决。
迟深放下手,默然道:“好吧。”
“迟深,你别想一个人把风头全占光了,我同你说,一会把那楮獒生擒过来的只能是我!”
她说得信誓旦旦,两只眼睛淬出火光,又将术法往宁玥施去。
只是那魄白灵气刚要缠上宁玥的身,不远之处却传来一阵猛烈声响,震耳滚落之声,又携着好几声惨叫,这声音还愈演愈近,愈发强烈,迟深眼疾手快,将面前的祁樱往身后一带,那会叫的“滚球”就这样“砰咚”一声与镶金轮椅狠狠一撞。
“啊!本少爷的头!”
还有身子!
镶金轮椅,碎了。
轮椅上的人,醒了。
祁樱两眼瞪大,怒火中烧。
迟深凝眉,手心有些热,很快将那只手收了回来。
“这里……是哪里?”
难道是地府吗?
经过这么一遭,宁玥终于醒来了,她微微舔了舔嘴唇,喉咙仍然是干涩无比,身体也疼得不能自已。
“水,可否给我些水?”
贺玄安闻见宁玥这么一说,脑袋终于恢复如常,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衣裳,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了,微微瞥眼,才发现边上还站着两人,蹙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