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怪异的感觉更甚,领路的弟子干笑一声躬身退到一侧。
二人前脚踏进门,他后脚就溜了。
萧山正在屋子里浇花。红陶土的坛子,上面勾画着花鸟等吉祥图案,盆中生长着一株玉兰,雪色的花骨朵含苞待放,似沉眠待展的美人。
听到脚步声,他并不回头,将多余花枝修剪一番,又松了松土壤,抽出帕子擦拭了手,慢悠悠转过身来。
萧长风准备上前行礼,旁侧晏空玄却早他一步,拱手一礼,道了声“见过师父”。
“见过父亲。”萧长风紧随其后躬身行礼。
萧山眉眼舒展,肃色褪去三分,踱步上前拍了拍晏空玄臂膀:“伤势如何了?”
“多亏有师父给的灵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方才还说有伤在身不能行礼,这会儿面对父亲又说好的差不多了。”萧长风嗓音凉凉,斜觑了晏空玄一眼。
“旁人不可,师父一定可。”
晏空玄回话,落在萧山耳中眉眼顿时化开笑来,连拍他几下臂膀。
“好徒儿,既然伤好的差不多了,待风儿大婚之后,就来我院中准备修习吧。”
晏空玄拱手说“是”。
“我跟风儿要说明日大婚安排事宜,你先去忙你的吧。”
“是。”晏空玄转身离去。
眼看着那一抹白踏出门外,萧长风当即一个箭步上前:“我听云卓说了,他来路不明,且又花言巧语品行不端,父亲为何让他入门,还收他为徒?”
质问夹带冷意的语气,萧山才舒展的眉眼此刻阴沉沉压下。
“你出关之后,不主动来寻我这个父亲,我派人亲自来请,而今你站在我面前,却第一时间只是质问?”
萧山朝他一步逼近:“那些个弟子背地里笑话我这宗主,你这少主如今,是否也看不起我这修为再不得寸进的父亲?!”
话音很重,如洪钟嗡嗡。
到底是自己父亲,萧长风深吸口气后退一步,双手拱起。
“长风不敢。”
他蹙眉抬头:“只是此人来路不明,恐他日连累宗门。”
“玄阳之体,建宗至今一共不过才三人,初代宗主让合欢宗一跃诸宗之首,可见此体不凡,他若能助合欢宗重返巅峰,我又有什么理由不留下他?”
“此人不是肯久居人下之人。”
“不是还有你吗?”萧山转眼看他,“明日就是你与纤凝的大婚之日,她资质也不错,你二人同修必定事半功倍,返回清天域指日可待。”
“爹知道我不想成这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