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我怎么不记得?”看她转回床榻,他双手负在身后慢悠悠跟着,时而撩起她一缕秀发,凑在鼻尖轻嗅,“那我是何时何地说的?不若圣女提醒我一二?”
“你……”
玉纤凝将要回话,却兀的想起他说这话的时间地点,滚到嘴边的话倏然滞住,一回头,撞入他笑吟吟的黑眸,才觉又被他戏谑。
她美目怒视于他,面颊却径自攀上淡粉,一路延伸至脖颈,将圣女的威慑力自然淡去七分。
“没空与你在这儿贫嘴,先前说好的,告诉我解咒之法。”
“解咒之法,我还以为圣女已经感知到自己的变化,知晓是什么办法了呢。”
玉纤凝抽回被他握在掌心把玩的发丝:“我不知道,还请直说。”
心头又被他挑起火,但奈何今夜特殊,她亦不知萧长风是否会去而复返,尽力的压低声音与他分辨。
“办法就是……”
晏空玄提步上前,步伐缓慢,每踏出一步,便迫的玉纤凝退后一步,直至她膝弯已然抵上床榻,再无处可退。
好似只是将猎物逼入困境还不够,要将之逼入死境才行。他仍然不停,直至脚下白色软靴与她赤着的足并行,她撑不住仰坐在榻上,他方才眉眼舒展,双手撑在她左右。
“……像我们刚才那样。”
“我如何信你?怕不是你想借我提升修为的理由?”
玉纤凝直直迎着他视线,倔强地撑起身子。
“真与否,你尝试沉入识海探探不就知道了?”
他笑凝着她,也并不着急动手,耐心等待着,像观望在自己领地嬉戏的猎物。
原先没有灵力,沉入识海这等事她做不到,只会在因缘际会受到某种刺激,被阴差阳错拉入其中。
现在仔细想想,她封体的时间在女修中最长,其实并非是因为她是圣女,也并非萧长风有意延缓婚期,而是给她下咒之人,想在她灵魄完全消泯之后,再让她破体疏通灵力,那时她便完全沦为傀儡为他所用。
而今她在破体前察觉,事情也开始有所转机。
玉纤凝还不太熟练地沉入识海,四下黑黢黢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如同上次坠入的深海。
来过一次的地方,又是她的识海,玉纤凝并不觉得这漆黑一片十分可怖,慢慢地、沉稳地往下潜,直至看到一缕微弱的光,好似海洋中的裂隙,她顺势循着那光源飘游。
光芒隐在蒲扇宽的海藻之中,影影绰绰,她一路分花拂柳深入,终于停在那微光之前。
那如萤火的光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