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野心光芒跳跃。
“在高处看到的风景……果真不一样。”
*
鼻尖犹似还有血腥味弥漫,晏空玄眉头轻皱,黑眸倏然睁开。
如平静的潭水,他醒来也没有丁点声响,安静地观察四周,鼻尖似花似叶的气息拂动,他知晓此刻身处何处,放缓呼吸,偏头看身侧人。
玉纤凝睡的正熟,清晰的锁骨露在锦被外,那处还绽着两点桃花。
他伸手指尖又在那处抚过,帮她掖了掖被角,旋即手肘撑着膝盖,抬手掐按眉心。
还是那些梦。
像是轮回一样断断续续出现在脑海。
一段又一段,周而复始,永不停息,像是提醒他该做什么的魔咒。
天不知不觉的亮了,血月光华退去,扶光从另一头漫上。
外头已经有弟子起身修习,他也该趁着这个时候走了。
从窗户离开,他三两个起落便悄无声息混入正院。
那头伐竹一眼瞧见他,当即提步朝他大步走来,神色不似以往轻松。
“你昨夜又去那儿了?”他压低声音问。
晏空玄自然不否认:“嗯,怎么?”
“云卓今天一大早寻你,正好撞见你不在床位,我好不容易糊弄过去,但怕是无用。”
“他一大早寻我作甚?”
说到这儿,伐竹漫吸口气,瞥眼警惕看了左右,凑到他耳畔低语。
第52章
正心院。
晏空玄行至拱月门前, 看着石壁上雕刻出来的几个字。
什么书法笔画之类的他并不在乎,只瞧着“正心”两个字,眼底泛起讥嘲。
一步踏入其中, 敛去那点讥诮与锋芒, 神色转瞬恢复如常。
“见过宗主。”
萧山收他为关门弟子, 但这一声“师尊”他并不想叫, 偶尔要做戏的时候会唤上一句, 现在, 恰好是不想演戏的时候。
更何况, 这场戏也快到尾声了。
没了圣女加持,萧山本身也不是什么出色的体质,修为寸进不得。
曾经呼风唤雨的合欢宗宗主,眼下正在圈出来的一片花圃里提着水壶浇着花,一手还拿着小镐顺带松松土。
“你来了,”撂下手中小镐, 起身将水壶也放在旁侧, 拍了拍手上灰尘。
“听人说宗主唤我。”
“嗯,来的有些晚啊,我记得是一个时辰前就差人唤你了。”
晏空玄微笑道:“出去采买才归,身子乏倦,昨日躲懒在树上不知不觉睡着了,是来的有些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