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都是他的错,我何其无辜!”
一通歇斯底里的咆哮,弥散在空气中的血腥气渐渐浓了。
他额前发丝凌乱,扎在眉眼处,想抬手拨去发丝,又看到被削成白骨的手,发出一声惨笑。
眼底依稀有泪光闪现,他看看左右,视线又越过玉纤凝肩头望向外面,几近颓然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这小子真是残忍啊,我拼尽一生才逃离的地方,他又将我抓回到此处,要我死在这里……”
*
夜色泼染成墨。
晏空玄带着一行魔军从神域中踏出,朝着还未前来朝拜的宗门内驶发。
人还未见,只听得山中一声“魔头来袭”,紧跟着山顶亮起无数炫彩灵光,朝着他这头激射而来。
晏空玄抬头眼神恹恹地瞥了眼,薄唇勾起,身上霎时爆发磅礴魔气,将那些灵光尽数吞噬。
身后魔军一哄而上,如攻入清天城那日一般,熊熊烈火借东风,单方面的碾压。
他踏上山门,行至宗门高处,魔兵搬来把椅子让他坐下。
他翘起长腿,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垂眼乜着下方被制住的什么宗门掌门,还有一干弟子。
“主动归降的留下,其余,杀。”
那掌门满面愤慨高呼一声誓死不降,话音落下,晏空玄抚掌称赞。
“先生好骨气,但我受够了周遭不安稳的因素,只能请先生赴死了。”
指尖弹出一缕魔气,穿过那宗主眉心,一声闷哼还未来得及发出,整个人便直挺挺倒地,溅起层层尘埃。
“凡有不服者,只管站出来,现在反抗,痛快一死留全尸,假意归降后再反,则死无葬身之地……”
有降有反,又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他最厌恶血腥味,如今再嗅着也没什么感觉,坐在高位上单着一只手撑着额头,有些乏味地看着下方屠杀。
狩猎场就是如此,若要称王,要四方安稳,就得厮杀。
得不到人心,就杀到他惧怕,不能、亦不敢叛他。
今日撕开一条口子,他便索性做到底。
短短一夜,晏空玄亲率魔军横扫四方,直至天明,最后一声哀鸣终于落下。
他眼底压着沉青,瞥了眼正甩手上血迹的白淳风,他刚捏碎一个人的喉咙。
“清天城的人呢,还没有消息吗?这就是你上回说的快了?我在考虑,这事交给道成他们是不是会做的更快些?”
白淳风神色一紧,染血的双手抱拳躬身:“今日就给神主一个结果。”
“不必了,左右我今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