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平静无波。
樊清和年纪最小,生性好动,如此肃穆沉默的气氛,让他有些心不在焉,按在地面的手在悄悄地划地板。
叶逍坐着轮椅,双臂搁在把手上, 不动如钟,有意无意和樊妙仪隔了很远。
其余几名婢女额头紧贴地面, 不敢抬起分毫,瑟瑟发抖。
樊清和觉得双膝生疼,偷偷将重心在两膝之间移来移去, 冷不防一道白光激射在他额头,将他打得往后一仰,他“哎哟”一声,连忙低下头规规矩矩跪好。
老人闭着眼道:“你先滚吧。”
少年最怕父亲,巴不得离他远远的,连滚带爬地“滚”了出去。
樊妙仪拉了把他的衣袖,一偏头,示意他给父亲行完礼再“滚”。
樊清和连忙照做,胆战心惊地出了门,忽觉后颈有些瘙痒,用力抓了抓,留下五道血红的抓痕,一阵风似的跑远。
自然也没看到后颈中央一个血洞。
老人睁开眼盯着轮椅上的年轻男人,浑浊的眼里跳动着一抹精光,“你身体不适,也出去吧。”
这句“身体不适”好像戳到了叶逍的痛处,他眼角抽动了一下,什么也没说,转动轮椅缓缓出门。
“这几年伺候我的都有赏赐,你们也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