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目光再次落到额头抵地的臣子身上,这次却放缓了语气,哀戚道:“朕不是个好皇帝,也不像先帝那样生于忧患,长于战乱,但是朕也……一直希望自己能做个好皇帝,并且像先帝那样有一群贤臣辅助自己,纠正自己,所以对卿等寄予厚望。”
“而卿等已经效忠于朕,又以致君尧舜为信念,所以为何如此失职?居然需要朕的儿子来替你们说出不能说的话。”
“难道是天下黔首的分量不够重,不值得你们做出一丁点的努力?”
“还是说朕太失职,你们已经有逃离之心,才会如此敷衍于朕。”
“臣惶恐。”
底下的人都不敢回答刘启的话,只能听着刘启继续说道:“朕很失望。”
“失望于曾经要斩邓通的丞相变得利欲熏心。”
“写出《论粟贵疏》的内史并没有想到那样关爱农民,甚至为了自己的前程而对沦为黑户的农民视而不见。”
刘启的话很诛心,但是对这些良心未泯的人来说效果正好,方便刘启pua后顺理成章地提出些“过分”的建议,然后让偷他钱的明白什么叫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
……
“公子,您怎么……”呆在殿外的李三不停搓手,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跺跺脚,避免自己冻僵。
宦官令躬着腰将刘瑞送出,满脸笑容道:“陛下虽说让公子呆在椒房殿里别出来,但是只要长信宫那边明示一二,公子大可去长信宫与太皇太后叙旧。”
简而言之就是虽然让你老实呆着,但也许你联络别人。
刘瑞冲着宦官令点了点头,然后瞥了眼李三,后者立刻心领神会地侧身掏出一张布绢:“劳烦公为殿下筹谋……”
“哎哟,公子可折煞奴婢欸!”宦官令推脱了几句,但却双手接受李三递来的布绢,然后将其郑重放进怀里:“近期不太平静,所以陛下为了确保公子的安全,才会让您暂时不要随便出去。”
宦官令作为比皇后太后还要了解刘启的人非常清楚公子瑞的前途有多么光明璀璨。
说句比较扎心的话,几年前有“皇太孙”之势的刘荣跟刘瑞一比,不说是成后爹养的,但也差不了多少。
如果不是真的看重,就不会在商量大事时还让瓜娃子的刘瑞一起听着,甚至还在重臣发言后询问刘瑞的建议。
就这态度,估计今年就会册立太子,组建北宫。
“那公也赶快回去吧!不要让父皇身边无人。”刘瑞明白阿父的别扭性格,所以只在心里吐槽对方真是小气得要死,好歹私下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