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气压。
凌芸说等姜北醒了就第一时间给她打电话，从昨晚上到现在，凌芸都没有给她打过电话。这件事情她不敢去问穆江，看穆江这样子，她大致猜到，姜北依旧是处在昏迷状态。
枪伤和刀伤不一样，再加上姜北又失血过多，如果不及时处理，真的会直接死掉。
“阿北还没醒。”
穆江抽完了半根，这才按灭了烟，绑好安全带，发动了车子。
穆江的声音很低沉，很沙哑。
“我能去看他吗？”
茶小楼即便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在听到穆江的话的时候，还是没控制住，问出的话都在发抖。
“嗯。”
穆江低下了头，他抬手抵着额头，声音里满是内疚。
“小楼，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茶小楼看不到穆江的表情，但她知道穆江恨不得是自己受伤，他的声音在发抖，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自责内疚早就爬满了他的脸。
“穆老师，这话你不应该跟我说。而且，姜北哥也不会想听到这话，虽然我不知道你和姜北哥到了哪一步，但我知道，姜北哥不会后悔。”
再多的话茶小楼不适合再去说，还有就是穆业在这里，她总不能把话说的太过直白了，说姜北哥喜欢穆老师你，即便为了你去死他也不会皱眉头的。他在你之前，可是从未谈过恋爱的。
“你能开车吗？”
茶小楼还是担心穆江的身体状况，他那个样子，开车的话算是疲劳驾驶了。要是出车祸死了，岂不是亏死。
“没事，我喝了咖啡了。”
穆江的车子已经往前开了，之前后面跟着的三辆黑车，这时候也跟了上来。
“哥，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我给你打了一个电话你没接，我就立刻带人赶过来了。业业，哥对不起你，把你牵扯了进来。”
穆江现在大脑一片混乱，但混乱归混乱，有些事情必须由他来主局。
他现在不能倒下去，他要是倒了，就要被人抓到脚底下踩。
“这件事与你无关，我和陈珏明本来就有仇，哥你好好开你的车吧。楼儿，你看我的手，你说会不会留疤呢，要是留疤就不好了，我这可是纤纤玉手。”
穆业说着伸了右手把茶小楼给搂到怀里，然后拿了左手伸到茶小楼跟前，有些委屈的跟她说。
“少臭美了你，没个正经的。”
茶小楼抬手摸了摸穆业的眼角和嘴角，穆业这两处地方都已经肿了，她从车载冰箱里拿了瓶冰水，这便放在了他眼角上给他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