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踮起脚伸手去够,自然碰不到,又搬了吧台边的高脚凳踩上去。
她打开了纸盒的盖子。
里面装的,是一条以淡粉、乳白和深红大胆碰撞着的长丝巾,图案精细,手感细腻。
盒子里还有一张字条。
“回头。”
房里铺了厚厚的地毯,林笙走过来悄无声息,单黎回了头看他就站在身后,肩膀一耸下意识一抖,差点没站稳从凳子上摔下,赶紧扶了一下柜子稳住身体。
他圈着她的腿把她从凳子上抱起,侧过来靠在旁边带了柜门的柜子上,又微微松开手让她滑下一点,到差不多比自己高小半个头的高度停下,仰头看她:“喜欢吗?”
她没回答,小臂撑着他的肩膀,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歪头看他眼睛。
“嗯?”
她把全身重量压给他,用丝巾遮了他的眼,浅啄两下他的唇,还要再深入。
手机响了。
“你的。”林笙的头往后仰,语调压得极低。
“管他呢。”单黎摇头,右手搭在他的脖子上,掌心下是动脉跳动的鲜活触感。
手机还在响,打电话的人仿佛不知疲惫,未接通就再拨,单黎用脚指头都能猜到是谁。但她能心无旁骛,林笙不能,抱着她走了几步,带她去找手机。
“单雅怎么从来不发短信给你?”
“因为她知道我肯定不会看。”
“那你没有拉黑她?”
“她会换号码。”
大抵这就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单黎对单雅这种对她始终保持莫名其妙态度的人只能冷处理。但今天她生日,单雅每年也就这几天对她有好脸色,她估摸着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懒得调静音不理,干脆右滑接起。
果不其然——
“单黎,生日快乐。”
“谢谢。”
单黎象征性的礼貌道了谢,正要挂电话,单雅的声音又传来,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愣是把祝福说出了诅咒的味道:“祝你和你弟弟血浓于水手足情深情投意合。”
单雅先一步挂了电话。
“嘟嘟嘟——”
“她还挺喜欢你。”林笙抱她抱得手酸,把她在沙发上放下,坐了下来,“只是用错了方式,也不会表达。”像是小孩觉得哭闹就会有糖吃,不顾场合的尖声吵闹,结果却适得其反。
“无福消受无福消受。”单黎连连摇头,“那我宁愿她讨厌我。不过——”她话锋一转,又露出了几分满意的神情,“成语学得还不错,到位。”
只是回想了一下单雅所说,她又有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