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聪明,记性却好,举一反三这种事她做不来,但是死记硬背的功夫却不弱。因为紧张,行礼时有些僵硬局促,动作却优雅标准,口头对答上也有模有样,并未出错。
韦后知道襄城大长公主这外孙女在民间长大,短短月余能做到这般程度,已是不易,便笑着夸奖了几句,让宫人取了一对金丝玉镯赏赐给了刘玉锦。
刘玉锦谢过恩,站在襄城公主的身后,打量着韦皇后。她在段家的时候一直听闻韦后如何专横霸道、心狠手辣,可见了面,却见是一个端庄和气的贵妇。不过韦后令纹颇深,且谈吐间时不时流露出果断之态,不难看出是个大权在握的强硬之人。
韦皇后这样的人精,怎么不知道刘玉锦在打量她。她看襄城公主有话和自己说,便对刘玉锦道:“锦娘怕是听我们讲古听闷了。今日恰好有几位闺秀进宫陪长宁玩耍,就在自雨亭里做诗社。锦娘也去与她们一道顽吧。”
刘玉锦最怕作诗,可哪里敢不依从皇后,只得谢恩退下。
等外孙女走了,襄城大长公主方笑着对韦皇后道:“阿韦最近好事可近了,终于要做阿家了。那几家娘子,可选好哪个做新妇了?”
她是圣上嫡亲姑母,当年圣上被武皇后废黜时,也对帝后夫妇多有照拂。韦后也拿亲人之礼待她,道:“姑母取笑了,我可愁死了。我最喜欢孔家姑娘端庄大方,最宜为东宫正室。偏偏六郎喜欢卫家女郎,居然闹着要立她为正妃。”
襄城公主道:“少慕知艾,人之常情。六郎才十六岁,还是半大的孩子呢。”
韦后不满道:“若论颜色,还属郑家女郎的好。六郎若是看中郑女郎,我也就没话说了。偏偏那卫女郎容貌不如郑女郎,才学不如杨女郎,家世不如孔家,却不知怎么勾了六郎的魂。”
襄城公主听了皱眉,道:“若这样说,怕这女郎是个有心机的。”
“可不是?”韦后哼道,“六郎纯朴敦厚,才被她耍得转圈。”
“皇后要对付一个小妮子,何需束手束脚?”
“我这不是打鼠忌器么?”韦后苦笑,“前几次给了卫家女郎冷脸,六郎就在我跟前唉声叹气、失魂伤神。偏偏那小妮子人前做得极好,一副怯生生的模样,小白兔儿似的,动不动就红了眼。我知道我泼辣名声早传遍朝野,可被人说欺负一个柔弱的女孩子,也够丢脸的。”
“这卫家女郎还未进门,就将了你这婆母一军咯。”襄城公主呵呵笑。
韦后苦笑摇头,“所以说养儿子真不中用。”
襄城公主知道韦后手腕老练狠辣,怎么可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