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话语带着十足的压迫,双手不自觉的在衣襟下用力绞动,极力想静下心来,找一个能够安慰彼此的理由。最终无果,只是安静的站着,感受他自上而下的审视逼问的目光。
“听说,灵妃昨天去看你,而你,不仅避而不见,还让灵妃在殿门口跪了足足三个时辰,是么?”
三个时辰?我忍不住踉跄一步,他逼视的眼神犹如千斤重石压迫在顶,蓄势待发的怒气从周身扩散开来,让每一个靠近他的人提心吊胆,却不知该如何应对突如其来的责问。
我对这具身体的记忆不过数月,而她之前发生过怎样的故事,我是一概不知。到底与画中的女子有没有关系,又是什么关系,我真的是一点也不清楚。
“你——说——”见我退缩,他又逼前一步,重重的加深了语气。
“我……我不知,昨天身子虚弱,睡得迷糊……灵妃去看我时,我让人请她回去了……我不知道事情会这样,我也不想……”
从来都没有这样被人逼迫的无措过,我一边绞尽脑汁应付着,一边也疑惑了起来,究竟是什么让灵妃跪在敬神殿门口,一跪就是三个时辰,她又是怎么回去的呢?
“父皇——”
一道冷声遏制了皇上又欲加重的逼迫,冷若冰霜的太子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
“画上的少女虽说与神女有几分相似,但画纸却是有些年代了,父皇你看——”他很自然的抬手指向红墙上的仕女画,“除了涂色的位置之外,其余的地方都枯黄如草,显然不是放置数年就会有的,照这种泛黄的程度来看,这幅画应该至少经历了百年;而画纸纸张依然厚实,细致而不粗糙,应是皇宫御用极品,所以,儿臣想,这应该是南灵国皇宫内部的东西。”
“南灵国?”皇上顺着太子手指的方向看去,在太子说到南灵国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哀伤。“那是灵儿的家……”
我在一旁稍稍松了一口气,一股暖流在心头流过,触动了心底某个柔软的角落。当我投去感激的目光时,他只冷清的站在皇上面前,神情恭敬,没在意一分我的存在,柔软的角落又泛起隐隐的失落。
然而这种失落还没落地,一声尖叫就刺破了耳膜。
“啊,蛇——”
刚刚还安静的仿佛不复存在的人群立刻骚动起来,全都惊慌的寻着惊叫的来源。
离我右边三米远的位置,一个身穿桔色侍女服的宫娥不停在身上拍打,因为过度惊吓而毫无血色的小脸变得扭曲,眼泪瞬时流了满面。
我只看到她不受控制的扑打自己,随着手起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