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南灵及周边国境更会肆无忌惮,将恐东康山河再不复还啊,太子殿下!”
王宰相声泪俱下的高呼,语到最后,竟高辑一躬,沉沉匍匐在地上,完全不顾太子曾经说过的免他跪拜之礼。
其余高官大臣见此也大都离座跪地匍匐,齐声高呼:“请太子殿下三思!”
一时间,只有宁安王爷等人安坐于席位上,神情淡怋,看不出想法。
太子高坐在主位上,睥睨着大殿众人,修长的手指不时拈转一只精致的陶瓷杯,表情一如千年不化的冰雪风霜。
我坐在位置上,看着殿前各位王公大臣各执一词,神情高度紧张,身体也绷的紧紧的。太子每动一下葱白如玉的手指,便仿佛在我紧绷的心口上猛抓一把,压抑的透不过气来。
“各位大人请起!吾刚已说过,今日家宴,只为商议,不作定夺!”他长臂一抬,又转向宁安宁王,“二王叔,三弟一事,您怎么看?”
此话一出,众人更是瞠目结舌。太子没有说玄麟,没有说罪妃之子,而是说了三弟,他是在向众人表明,他是在乎这个跟他有血缘亲情的弟弟的?
我一双手松了又握,握了又松,悄悄呼出一口气。
宁安王起身,朝太子恭了一礼,方道:“臣愚钝,玄麟虽被削了皇籍,但血统仍属皇室,血浓于水,此乃事实,不是一句话就能割的断的。按理说,这是圣上的家事,臣等可不干涉。然,玄麟之母灵妃为南灵皇室,南灵与东康边境战事一触即发,此事又为关系国民生计的大事,臣不敢妄言。”
我衣袖下的双拳不自觉紧握,心里惴惴不安,原以为麟儿一事可大可小,却不料牵扯出这么多蟠根错节。
“二王叔直说无妨。”
“谢太子殿下。”宁安王行了谢礼,缓缓道,“臣以为,灵妃虽意图不轨,已以死抵其罪,其子罪不可逭,然,玄麟虽是东康皇室血脉,又为南灵贵胄,若处以极刑,必引南灵借机来犯,时则,民不聊生。故,臣以为,不可诛。”
“以王叔之意,当如何?”
“臣以为,虽不能诛,但牵连之罪不能饶,当判终身监禁,一则体现皇上仁慈之心,二则,也可牵制南灵不敢贸然侵犯,以谓一举两得!”
宁安王此语一落,刚刚落座的各位大臣又纷纷交耳,无不赞同点头,就连太子脸上也浮现少有的赞赏之色。
“此计是好……”
终身监禁?倘若如此宣判,那么麟儿这一生还有何意义?
我紧紧揪了一颗心,知父莫若子,怪不得太子明明答应放过麟儿,大公子仍要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