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得见天日……你知道,像她这样的婢女是没有资格请大夫的……如今她躺在床上,重复着我当时的痛苦,你让我怎能安心……”
我沧然凄诉,忍不住泪流两颊,胸口的不适感也越来越强烈,仿佛在提醒着我,当时的无望。
安静的听我说完,康玄阳抬眸,脸色阴沉,“那么,你有心口痛的毛病,便是那时留下的?”
他的眼眸过于深沉平静,以至于我看不到平静下面会有怎样的波涛汹涌,只是双手紧握成拳,骨节高凸泛白,周身宛如冰窖般发寒。
我楚然一笑,“那不是病,是毒,跟枫儿一样,中了所谓的毒……”
“中毒?”他忽尔紧结双眉,“是什么毒?”
我轻摇头,“不知,但似乎是跟蛇有关。”
提到蛇,康玄阳立刻变了脸色,那种从小就溶入骨髓的恐惧,这一生他都没办法摆脱了吧?
“我只是以为,你当真是在后园反省,也深知你的脾气性子,唯恐这样下去害了你的性命,才想磨磨你的性子,任你在后园不曾过问,早知如此,我为何不多一份心思,哪怕是谴个人来看看也好……”
“这不关你的事!”我泣然摇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自责的康玄阳。
“你可怨?”康玄阳紧紧看着我,故作镇静,声音却在颤抖,“我,康玄枫,或者……”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里精光一闪,“不,就算我们所有人都大意忽略了,他也不会,他向来是掌控一切的,他还……”
我知他说的是太子,轻轻点头,想来我能好的那么快,也少不了太子在后面的推波助澜。
“说不曾有怨是假的,只是,我很清楚,这一切不过是宝西王妃使的手段。”我语音淡淡,对已经过去的一切都不甚在意,只除了想至我于死地的宝西王妃。
思及此,我脸色一暗。
“宝西王妃……”康玄阳喃喃念叨,吐字僵硬,犹如一个个石块坠地。
“鄙臣曾给神女把过脉,神女脉相异常,鄙臣一直不敢妄断。”一直静立的萧元平忽然恭礼如是说,他的脸上也有几分不自然,“可否容鄙臣再给神女瞧瞧?”
我点头,坐于他面前,伸手右手。他手搭上我的手腕,闭目凝神,眉头越锁越深,忽而睁眼,仔细察看我的眼睑,口舌,以用手臂。
“舅舅,怎样?”康玄阳迫切问道。
先不答话,拿开手,起身躬礼,才缓缓开口:“恕臣逾越了。神女体息异常,似有中毒,只是微臣才疏学浅,不能断出是何毒。”
“是蛇口生莲。”我淡然出口,见几人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