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风雪,如今那些东西还搁置呢!”
“既然东西都备好了,那就更好办法。”我盈盈一笑,娓娓道来。“贺大将军不用火攻,一是风雪太大,火不好燃,二是地面积雪太厚,雪又漫散火油浇下去,只会沉入雪底。但现在不一样了,地面上全是厚实光滑的冰,火油浇上去必在表层,只在一些火源立马能着,若能在敌军刚好走过时燃烧,那么燃烧物就不止只有火油了。”
还有——人的身体。
若是能烧起来,到时候一片连着一片,很快就会行成汪洋大海。
我微微眯了眯眼睛,两军对垒,必有死伤,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若此计可成,那么城墙底下,又要添上许多的冤魂了。
可是若是城墙之外不多添冤魂,城破之日,只怕冤魂更多。
我如是开解自己。
“看不出来,离儿还有这种机智胆识。”皇上目光灼灼的看着我。
我被这样的目光盯的头皮发麻,远端升起一种惊骇,连忙开口道:“是枫王爷常给阿离讲一些行军打仗的事情,阿离才冒险献计,斗胆一试。”
皇上意味深长的笑着,终究没在说什么。
三日之后,风雪渐已停,东城门下,焦尸遍野,我军也伤亡惨重,虽有皇上亲临坐阵,但终究寡不敌众,战争一时进入白热化。
敌军首将骑着高头大马足踩着焦尸在城门下高喊:投降开城,保证不滥杀无辜之类的话。身后是一片黑压压的将士。
皇上脸色冷凝的听着,身后的将士更是大气不敢出。我听着声音有些熟悉,不禁上前几步扶着墙楼,高高眺望。
城楼之下,五十米开外,一个银装铠甲的将军骑在马上,举着长茅大放厥词。
我眸光一凛,分外的熟悉中又有着莫名的恐惧。我忽然想起宁安王妃生辰那日,我在叉路口遇见的那个一身黑色劲装,肃静严步的身影,当时恍惚了一下,只以为是错觉。
现在我几乎可以肯定那个黑衣劲装的身影就是城下骑在马上,一身银色铠甲的将军——阆逸王爷,只有他一直给我那种分外的熟悉和莫名的恐惧同时交替交融的感觉。
“离儿——”
阆逸王爷看见我,眼眸一眯,利光直射,“快开城门,让爹进去!”
此言一出,城楼之上立刻哗然,本来因着献水火之计击退敌军而建立起的神威立时崩分瓦解,一个个看向我的目光不再是崇拜和敬畏,而是愤恨和戒备,就连康玄阳看我的目光也变得讳莫如深。大胡子督卫更是瞪得一双眼睛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一手把着刀鞘,一手紧握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