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走出来。
“乔琳的家属？”
于一鸣。
许妍的呼吸顿住。
他比记忆里清瘦，眉眼褪去了少年的稚气，多了几分医者的沉静。
于一鸣的目光扫过来，落在许妍身上时，动作也停了。
空气里只剩下仪器运作的微弱声响。
乔琳把头埋得更低，肩膀抖动。
阮酥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打了个转，唇角弯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她忽然抬起许妍的左手，纤长的手指覆上那枚钻戒，指腹在冰冷的钻石切面上缓缓摩挲。
“妍妍，你的戒指真漂亮。”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于一鸣的瞳孔收缩，视线最终钉死在那枚戒指上。
他嘴唇动了动，最后吐出两个字。
“许妍，恭喜。”
声音平直，没有起伏。
许妍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乔琳的身体则重重一颤。
“医生，”阮酥笑着上前，身体恰好隔在于一鸣和许妍中间，“我姐姐后续要注意什么？我们家妍妍心疼她，想给她找个好地方休养。”
她一口一个“我姐姐”，一口一个“我们家妍妍”，亲昵又自然。
于一鸣的目光越过她，最后在许妍脸上停了一秒，随即垂下眼，开始交代医嘱。
许妍什么都没听进去。
她只感觉到，阮酥的指腹还在她无名指的皮肤上打转，那片皮肤下的血管，突突直跳。
从医院出来，许妍把乔琳塞进自己的车后座。
阮酥却坐进了驾驶位。
“我来开，你今天情绪不好。”阮酥冲她眨了眨眼。
车子汇入车流。
“我给乔琳在公司附近找了公寓，密码发你手机了，你带她过去。”许妍盯着窗外，语气僵硬。
“不行。”后座的乔琳立刻反驳，“我住宿舍就行，不麻烦你。”
“闭嘴。”许妍没回头。
“妍妍，”阮酥忽然开口，声音软糯，“我倒是有个主意。”
“我朋友在城西有个小区，安保很好，也安静，适合养伤。”
她透过后视镜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