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觉得那比任何胭脂都好看。
他想把你现在这个样子弄到手，让你只为他一个人染上血污，在你最耀眼的时候，把你折断，藏进他的暗室。
激战持续了一整个白昼。
当夜幕再次降临，金人的攻势终于被彻底击溃，狼狈地向北撤退。
胜利的欢呼声，在战场的每一个角落响起，震耳欲聋。
满身血污、疲惫不堪的战士们相互搀扶着，返回营地。
迎接他们的，却是一片依旧忙碌的景象。
中军帐前，灯火通明。
你依旧站在那里。
你开口，嗓音干涩得厉害，但依旧清晰地指挥着。
“他的腿需要截肢，立刻准备麻沸散和手术工具。”
“这个伤员内腑受损，快，把最后一颗紫金丹给他服下。”
你蹲下身，亲自为一个年轻士兵包扎手臂上的伤口。
那个小兵只有十六七岁的模样，因为疼痛和紧张，身体不停地发抖。
“别怕。”
你轻声安抚，动作轻柔地为他打上一个漂亮的结。
“好了，很快就没事了。”
你对他笑了笑，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那小兵看着，竟忘了疼。
他看着你，看着你沾着血污的脸颊和疲惫却温柔的眼眸，忽然间，眼眶就红了。
他挣扎着，想要从木板床上爬起来。
周围，越来越多返回营地的士兵看到了这一幕。
他们看到了依旧在救死扶伤的你。
看到了你脚边堆积如山的、用空的药瓶和换下的血绷带。
看到了那些被你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活生生的同袍。
喧闹的营地，不知不觉间安静了下来。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带头。
一名满脸刀疤的权力帮汉子，默默地走到救治点外围，在距离你十步远的地方，“扑通”一声，单膝跪地。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只手拄着他的刀，另一只手按在膝盖上，低下他高傲的头颅。
一个。
两个。
十个。
一百个。
越来越多的人，自发地向你所在的方向聚集。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