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到极致的噩梦。
一切迹象都冰冷而残酷地指向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可能性:
李维很可能是在几乎没有反抗能力、甚至可能处于昏迷或无意识状态下,被精准地一击致命的。
而执行这一切的凶器,就是自己的短剑,执行者……
极有可能就是在自己被完全控制期间的身体。
随后,现场被某个存在,或者就是被控制下的自己精心布置过,只留下了无法辩驳的、指向他就是唯一凶手的“铁证”——
凶器在手、身处现场、甚至有“动机”——之前想要进入静思室的短暂冲突。
而那面墙上狰狞的血字,就是骷髅会留给他的、“决赛”的真正规则——
一场肮脏的、考验人性与生存欲望的邪恶游戏:
隐瞒真相,独自背负杀人的罪孽,并在众目睽睽之下努力不被发现。
现在,留给周客的只有两个选择:
声张,还是隐瞒?
“报警,或者喊人过来?”
这个念头刚一浮现,就被无数冰冷的现实问题击得粉碎。
“现在大喊引来旁人?我该如何解释?解释我手持滴血的凶器,刚好站在尸体旁边?解释我之前和一个‘不存在’的势力约好来这里参加一场‘不存在’的决赛?”
“解释我失去了半小时的记忆,身体被人像木偶一样操控着完成了谋杀?”
周客心中不断盘算着。
将真相全部说出?
说自己拿到了丢失的笔记,而笔记残页的主人给了他一个小纸条,约他来到静思室?
谁会相信?
恐怕第一个赶到现场的人就会立刻将他认定为凶手!证据链如此“完美”,所有的巧合都指向他。
骷髅会既然敢布这个局,就必然算准了他百口莫辩。
届时,他不仅会立刻身败名裂,陷入囹圄,更将彻底失去查明真相、反击骷髅会的机会。
“隐瞒真相……”另一个选择如同深渊的低语。
这意味着他要主动踏入骷髅会为他精心铺设的这条黑暗之路。
他要亲手擦拭掉墙上的血字,要设法处理凶器上的血迹,要小心翼翼地避开所有可能暴露的线索,要在这个命案现场扮演一个“无辜者”。
这意味着,从这一刻起,他就要开始撒谎,开始伪装,开始背负起“杀人犯”的心理重压,成为骷髅会阴谋的被动共犯,每一步都可能被对方拿捏。
虽然隐藏和伪装而言,并非难事,但周客知道,这正合了骷髅会的心意。
而周客并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