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员,声音发抖地喊了出来。
贺严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把将苏晴从地上拉了起来,他的手都在抖。
“你……你这个丫头!你不要命了!”他想骂,可话一出口,却带上了浓重的后怕和庆幸。
高山也松开了按着电池的手,他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还在流血的伤口,又看了看瘫软的苏晴,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复杂至极的表情。
“贺叔……”苏晴想笑一下,却发现自己连扯动嘴角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哥……他们怎么样了?”
她心里最惦记的,还是这个。
“没事了,都没事了。”贺严拍着她的后背,像在安抚一个受了惊吓的孩子,“刘建和张伟在发电站和路上被控制住了,没有造成任何破坏。这里……也被你解决了。我们赢了。”
赢了。
苏晴听到这两个字,紧绷了的神经,终于彻底断了。
她眼前一黑,身体软了下去。
“苏晴!”
“苏同志!”
贺严和高山同时惊呼,手忙脚乱地扶住了她。
“快!送她去病房!叫医生!”贺严对着身后的警卫员吼道。……
海岛的另一处,一间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
通讯设备上最后一个绿色的指示灯,在闪烁了几下后,彻底熄灭,变成了一片死寂的红色。
代号“礁石”的男人,静静地看着那台报废的机器。
三枚“钉子”,他手上最锋利的、潜伏了十几年的三枚钉子,在同一个下午,被悉数拔除。
“停摆”计划,全盘崩溃。
他缓缓抬起手,摘下脸上的金丝眼镜,用一块手帕仔细地擦拭着。镜片后面,是一双毫无波澜,却深不见底的眼睛。
所有的情报,都指向了同一个人。
一个女人。一个叫苏晴的,档案上查无此人的女人。
她就像一块突然从天上掉下来的石头,砸碎了他精心布置了十几年的棋盘。
“礁石”的嘴角,慢慢向上扯出一个僵硬的弧度,看起来不像是在笑,更像是一种野兽龇牙前的预备动作。
既然棋盘被毁了,那就亲手把下棋的人也毁掉。
他站起身,将擦拭干净的眼镜重新戴上,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领,仿佛刚刚不是经历了一场惨败,而是结束了一场无关紧要的会议。他走出地下室,身影消失在阳光下的阴影里。棋盘毁了,那就换一种玩法。他从不介意,亲自下场,去终结那个不听话的棋子。
……
黄昏时分,海岛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