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声音。
没有光。
那个重达数吨,需要重型吊车才能挪动的庞然大物,就那样,在她的手掌下,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水泥地上,只留下一个干净的圆形印记。
“咕咚。”
周师长狠狠咽了口唾沫,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干得要冒火。
苏晴没有停。
她走向第二台设备,结晶罐。
手掌贴上。
消失。
过滤机。
消失。
干燥设备。
消失。
她走向第二台设备,结晶罐。手掌贴上,再次消失。这一次,周师长和贺严不是后退,而是双腿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老人(周)死死抓住自己搭档的手臂,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才勉强站稳。苏晴没有停,她走向过滤机、干燥设备……她每消失一台设备,两位老人的呼吸就粗重一分,那眼神从风暴、海啸,渐渐变成了一片死寂的混沌,那是旧有世界被一寸寸彻底碾碎的声音。
那十几个装着精密仪器的金属箱子,她只是走过去,挨个碰了一下。
“砰、砰、砰……”
像是幻觉中的闷响,它们也接二连三地消失不见。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
当苏晴收回最后一台设备,整个仓库,再次变得空空荡荡。
空气中那股冰冷的机油味还未散去,水泥地上留下的那些崭新的印记,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可眼前,确确实实,什么都没有了。
仿佛那座小型工厂,从未出现过。
苏晴做完这一切,转过身。
仓库里,三双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死死地钉在她身上。
周师长和贺严的表情是空白的,是一种大脑停止运转后的空白。
两位老人的目光里,是风暴,是海啸,是旧有世界被彻底击碎后的混沌。
空气凝固了。
苏晴做完这一切,环视着空旷的仓库和地上崭新的印记,心中也泛起一丝波澜。她知道,自己刚刚做的事情,对眼前这几个人意味着什么。她压下心绪,恢复了平静,迈开步子,朝着两位老人走去。
“嗒…嗒…嗒…”
她的脚步声,是这死寂空间里唯一的声音,敲在每个人的心脏上。
她从口袋里,又拿出了一张黄纸符。
和之前那张一模一样。
她走到为首的老人(润)面前,伸出手,将那张轻飘飘的纸,递了过去。
“首长,这个给您。”
她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