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打破了凝滞。
“东西,都在里面。”
老人(润)的视线,从苏晴的脸上,缓缓移到她掌心的那张符纸上。
他没有动。
他身边的老搭档(周)推了推眼镜,却发现指尖抖得厉害,根本扶不稳。他索性放下手,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得像是从生锈的齿轮间挤出来的:“这一整套……代表着我们未来几十年工业方向的设备……就…就装在这张纸里了?”
“对。”苏晴点头,解释道,“用法和刚才一样,您心里想着要哪台设备,它就会出来。最好一次想一台,地方要够大。”
老人(润)终于有了动作。
他抬起手。
那只挥斥方遒,写下过无数决定华国命运文件的大手,此刻,竟有一丝微不可查的停顿。
他接过了那张符。
入手极轻,仿佛没有重量。
可他却觉得,自己托住的,是一座山,一个世界的未来。
他低头看着符纸上朱红色的纹路,看了许久。
“老周。”
他将符纸递给了身边的老搭-档。
戴眼镜的老人(周)小心翼翼地接过来,他甚至摘下眼镜,凑到眼前,对着从高窗透进来的微光,反复地看。
什么都看不出来。
就是一张普通的黄纸。
老人(润)的目光重新落回到苏晴身上。
“这种东西,还有吗?”
苏晴沉默了一下,微微摇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悠远:“此物逆转乾坤,耗费甚巨,非天时地利不可得。我那位朋友说,此乃孤品,世间再难复制。”
这个回答,让两位老人眼中的思索,又深了一层。
稀有,代表着无法复制。
珍贵,代表着价值连城。
“我明白了。”老人(润)点了点头。
他转身,看向门口还处于石化状态的周师长和贺严。